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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5章 他不是二叔

    长烬顿了一步,尔后,还是抱着我果断离开了火场。

    下周三是沈碧珠的生日么?

    可沈碧珠未必想在自己的好日子里见着我。

    凤南天委实多此一举了。

    回到崇阳殿偏殿,长烬先给我放了热水允我泡个舒服的澡,之后赶在我穿好睡衣出来前在屋里点了暖炉。

    泡了四十来分钟的身子,体内寒意才被洗澡水中的驱寒草药散尽。

    我裹着薄睡衣掀帘出去,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被长烬拉过去处理身上的烫伤了。

    刺鼻的药膏抹在手臂上,他心疼皱眉,闷声责备:

    “那可是三昧真火,会烧死人的,你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火源,可那里面的灼气还是烫伤了你的皮肤,怎么这样不知惜命……傻乎乎的,万一我去迟一步,你就被困在里面,熏晕出不来了。”

    他指尖蘸上药膏,轻轻在我起泡的手臂上匀开。

    我低头沉默,片刻后,他不放心地昂头放轻声问我:“丫丫,你怎么了?”

    我没忍住心底的冲动,突然朝他怀里扑去,两条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心酸地伏在他肩上湿了眼角,委屈咕哝:

    “我以为你在里面,我怕我去迟了,那可是三昧真火……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对不起,对不起长烬。”

    他听着我微带啜泣的哭诉声,怔了下,随即大手搂住我后背,揉我脑袋柔情似水地安抚我:“我没事,丫丫,别害怕,是我不好,我没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我趴在他身上哭唧唧地诉苦:

    “我怕死了,你要是在里面……我该怎么办。我打你电话你没接,我怕你晕倒在什么地方我看不见,我怕我随便找一圈就离开万华殿,万一漏掉什么地方……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丫丫,我不会死。”

    他搂紧我发颤的身子,呼吸渐沉,大手抚我后背帮我顺气,声音极轻地交代实情:

    “紫阳突然喊我去帮他办件事,我就带小黑小白去紫山殿走了趟,万华殿着火之前我就已经离开了。

    我听见殿内着火的消息就立马赶了回去,紫阳说你冲进去找我了……傻瓜,就算我真在里面,你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小命的往里跑。”

    “你在里面我肯定要去找你的,我得救你……殷长烬,你不许比我先死!”

    他哽了哽,护着我的脑袋温顺答应:“好。”

    把我从怀里捞出来,拇指小心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他深深凝望着我,眸光复杂的呵气凑近,低头,情意绵绵吻住我的唇。

    “别哭了,下次不这样吓唬你了。”

    “长烬……”

    我亦情难自抑地抬头,环住他脖子,主动含住他薄薄的两瓣唇,纵情地向他索吻。

    欲望的苗条被点燃,他敏锐察觉到我心头火愈燃愈烈,索性也不压制了,欺身压着我就往床上倒去……

    床边帘帐被他顺手勾下来,稀疏烛光透过帘帐缝隙洒进来,帐中的光影斑驳昏暗,模糊了他眼底的沉迷痴醉。

    身上的睡裙被他轻易剥下来,他执起我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无需言语,我就意会他的想法。

    心脏被他撩的砰砰乱跳,他呵着热气吞噬我的喘息,大手沿着我的脖颈缓缓往下。

    最终搭握在我的腰肢上。

    我指尖忙乱地解开他衬衣扣子,轻车熟路地扯开他腰上皮带,解了他的裤扣。

    再往下,心惊胆战。

    他清楚在这回事上我向来脸皮薄,便不为难我,单手抽掉我发间木簪,低头吻我脖颈与锁骨。

    没有太多折腾,他陡然直入正题,撞破我心底层层涟漪。

    我哽住,闷哼出声,从他手里拿过簪子咬住。

    他一如既往的凶猛霸道,情到深处,揽着我的细腰将我从床上托起来,困坐在他怀里。

    我大汗淋漓地靠在他肩上,透过帘帐看到床头的烛光,拿下簪子心虚低吟:“不行……在道观里……会怪罪的。”

    他摸走我手里的长簪不给我闭嘴的机会,沉着呼吸努力取悦:“无妨,道家不是还讲究阴阳调和么……这地方,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可是……”

    “夫人不专心……丫丫,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啊?”

    质疑声被他吞入口中,他陡然将我压到在床,翻云覆雨,来的激烈……

    许是太多天没有沾染到这种事了,今夜的他格外缠人,一次两次尚不满足,折腾到鸡打鸣时分才汗津津的抱着我消停下来。

    冬天夜寒,我乖乖躺在他怀里歇了二十分钟,身上就已经不燥热了。

    他搂着颓废脱力的我,从后吻了吻我的肩,大手握在我隐隐作痛的腕上,怜爱揉捏:“丫丫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经闹……这就不行了?”

    我疲倦地趴在枕头上,面朝墙壁委屈责怪:“天都亮了,你也太能闹了些。还好离师父的寝殿有些距离,不然……多丢人啊。”

    “夫人方才叫轻些,就不丢人了。”他没心没肺地逗我。

    我没力气和他计较了,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沙沙风吹竹叶声,无力说:“听着像要下雨了,在五阳观已经待好些天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看夫人的意思。”

    “可我不想跟你走……”

    “那我也不走。”

    我无奈,闭着眼睛昏昏欲睡:“长烬,你别再骗我了。”

    “好。”

    回是肯定要回去的,毕竟二叔和奶奶还在云皎山庄等着我。

    再过两天吧,至少要和师父道个别。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大中午。

    观里的弟子们还在忙着收拾万华殿的残渣,紫阳师兄望着沦为炭黑废墟的万华殿遗址,心痛至极的抹了把眼泪。

    凤微雪要拜师的事彻底泡汤了,凤南天为了消紫阳师兄的气,答应承担五阳观万华殿修缮的所有费用,还放话要捐两头纯金大麒麟镇守三清殿。

    三日祈福期已过,按理来说凤家与周家是该离开五阳观了,可凤微雪一家似乎毫无要走的意思。

    紫阳师兄看在凤南天要出钱重修万华殿的份上,便没有放狠话赶人,只是对那一家三口怨气颇重,没什么好脸。

    中午我和长烬去万华殿前观望情况,凤南天倒是效率高,此刻已经在对接两个工程师与观内懂建造的弟子们讨论新建万华殿的格局图纸了。

    紫阳师兄抱着拂尘,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眼前这片空地,扭头看见我和长烬,不满吐槽:

    “我心疼的是这座大殿吗?我心疼的是我那几卷宝贝经书!凤家子孙猖獗,我倒没想到竟猖獗到这个地步!老朽的房子,老朽的书啊——”

    长烬淡漠瞟了眼地上余留的废墟:“重修也好,左右那大殿已经三十多岁高龄了。”

    “还好烧的不是藏书阁,不然我这老心脏可承受不住。对了,说起这个,咱们观内后面几座大殿也该修缮了,早上下雨屋顶都漏水,你什么时候批一下?”

    “老规矩,先去小黑小白那登记一下,我回去给你处理。”

    “咱就说还是长烬兄你靠谱,不枉我如此看好你与我的小师妹。你们可不晓得,早上凤家那位小姐得知你是我师妹,整个人都要颠了,受刺激很严重。”

    我歪头问紫阳师兄:“她放弃拜你为师了?”

    紫阳师兄捋着胡子,悠悠然道:“不,她换目标了,想拜你师父为师。”

    “我师父?”我顿时生出了护食的念头,愤愤道:“她想得还真美!什么都要抢,那是我师父我师父!”

    紫阳师兄淡定捧着拂尘安抚我:

    “你先别激动,你以为你师父是那样好拜的?你师父在五阳观这么多年就没收过徒,前些年可能是人老了忽感寂寞,才想收你养在身边体验一把养闺女的快乐。

    他都有你了,别说那凤微雪天资不如你,就算凤微雪是天下最聪明绝顶的好苗子,你师父也不屑带!”

    说完,紫阳师兄还特意问了遍长烬:“你说是吧,长烬兄?”

    长烬瞟他一眼,没理他。

    这些话,旁边的凤南天自然也是能听见的,凤南天拧眉叹口气,接着和工程师探讨大殿图纸。

    下午,锦书又得空和我聊起了八卦,说殷芷近些天能下床了,就是总哭,试图联系过凤微雪,但凤微雪没搭理她……

    锦书那边的消息还没聊完,万市长身边的章先生又紧接着找我聊起了最近的棘手事。

    万市长夫人上次被我扎了一针后却是恢复健康,精神倍好了一阵,但前两天市长夫人过大寿,市长女儿与女婿去贺了一回寿,走了以后市长夫人就突发急症,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章怀英帮市长夫人起了一卦,卦象不太好,而之前凤微雪与沈碧珠介绍给市长夫人的那个玄门联谊会秘书长也不晓得是从哪得知的消息,知道章怀英处理的困难,就三番五次的打电话联系万江河市长。

    市长夫人现在还在重症监控室里没脱离危险,万江河市长也因为夫人的病关心则乱,章怀英现在就极为担心市长一时情急,就答应让那位秘书长来给夫人作法治疗。

    玄门联谊会那些人向来无利不起早,万江河市长是章怀英的伯乐,多年相处亦师亦友,章怀英自然不希望万江河市长掉进了玄门联谊会那群人的陷阱。

    而且,章怀英在私下里查到,市长家的姑爷近来和玄门联谊会走得很近。

    不仅是市长家,京城五大家族除了凤家,还有周家殷家也接触过玄门联谊会的人,周夫人在与殷家联姻失败后,曾花重金去玄门联谊会总部给周玉池求了一卦,尔后,周家母子就常常出入玄门联谊会的地盘。

    玄门联谊会近段时间还在张罗着他们单独组织的玄门法术交流盛会,在京城折腾的热火朝天,吸引了不少算命先生风水术士趋之若鹜。

    玄门联谊会那些人是什么德行我也清楚,章怀英找我的目的,我能瞧得出来,他是想让我出面救市长夫人的命,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毕竟他才是市长家的专用军师先生,逢事就找外援,难免会显得自己很没本事。

    他没明说,我掐算了一下市长夫人的吉凶,发现她近一个星期不会出事,于是我也就没主动接章怀英的话。

    三四点那会子,青阳师兄突发奇想要吃什么老传统菊花火锅,把正在长烬身边打瞌睡的我无情安排出门采菊花了。

    农历十月份,正是赏菊的好时节,紫阳师兄偏爱菊花,因此观内紫山殿前后种了不少品种的秋菊,既然要吃火锅,那就只能先从紫阳师兄的宝贝花下手了……

    路过功德殿时,我好心把乐颜姐姐也给偷出来了,成天和一堆牌位蜡烛待在一起,乐颜姐姐肯定都快发霉了!

    我顺手把几枝菊花插进花瓶里,乐颜姐姐双臂环胸欣喜道:“菊花火锅啊!我也喜欢吃,初冬吃菊花正应景。”

    “可不是嘛,青阳师兄现在在炖羊汤,把紫阳师兄珍藏的金泰蓝老火锅都给翻出来了!”

    “哎不对,要吃火锅肯定得下肉片,你们观里的紫阳道长抠死了,平时三天吃不着一顿肉,今晚吃火锅不会纯素吧?啃白菜啊?那我不喜欢了……”

    我摘朵粉色菊花送给乐颜姐姐,“放心啦,长烬让范大哥白大哥下山采购了,晚上肯定有肉。”

    乐颜姐姐这才高兴地飘起来:“那就好,我可是无肉不欢!”扭头朝四处张望一遍,乐颜姐姐待不住地往南头飘:“我去别的地方玩玩!你走的时候叫我!”

    我瞧了眼手里的花瓶,无奈提醒:“乐颜姐,别走远了。”

    “好嘞!”

    可惜,乐颜姐姐的脾气就像青阳师兄说得那样,根本闲不住。

    我才摘了几朵开得正好的菊花,乐颜姐姐就风风火火飘了回来,二话没说拉住我胳膊就把我往假山方向拽。

    我捧着瓶子不明所以:“乐颜姐姐你要带我去哪?”

    乐颜姐姐亢奋道:“嘘别出声,八卦,有瓜!”

    “瓜……”

    乐颜姐姐拽着我在一处假山后藏起来,透过假山的镂空窟窿,正好能看见临水一树垂柳下,李家那位小公子正和凤微雪吵架。

    李家小公子情绪略显激动,一把抓住凤微雪肩膀不死心恳求道:“他周玉池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爸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他妈现在急着让他去争家产,周家就是一滩浑水,你嫁过去他们只会吸干你的价值,踩着你一步步往上爬!”

    凤微雪冷漠推开李梓杰的手,态度坚决:“我们俩,是互相利用,我嫁给他,凤家会倾尽资源扶持他,而且他和我们师父达成了交易,玄门会帮助他直上青云,来日他成了首富,我就是首富夫人!”

    李梓杰满眼悲伤的企图挽留:“小雪,荣华富贵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

    凤微雪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师兄,对你就不重要吗?你还没有受够仰人鼻息的日子?你比我更清楚没有钱,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师兄,我还记得四年前,凤栀栀回凤家认亲,那次我很害怕,哪怕爸爸妈妈不认她我也没有安全感。

    而祸不单行,我亲生父母突然找到了我,我那个一穷二白的母亲执意要认回我,他们整天缠着我,向我哭诉当年的不易。

    我看见他们,更害怕了……我去找你,醉醺醺的趴在你怀里哭,我只是想求你出手阻拦他们与我爸妈相见,可没想到,你用钱打发他们没有成功。

    那天晚上,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爸妈在大兴国际酒店应酬,跑到酒店门口嚷嚷着要把我爸妈把我还回去,你为了我,直接雇人把他们拖到了荒郊野岭……

    他们咬死了什么也不要,只要我回家团聚,你知道我过惯了豪门千金的生活,我有多在意我爸妈,为了永绝后患,就替我,处理掉了他们,让他们永远也别想成为我的威胁……

    师兄,你能理解我一次,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第二回呢!

    师兄你也看见了,爸现在已经对凤栀栀动摇了,只要凤栀栀一天活在世上,爸妈就有接回她的可能!

    本来想让凤栀栀给殷长烬陪葬,可阴差阳错却让凤栀栀成了首富夫人踩在了我的头顶上!

    师兄,首富夫人的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

    “小雪,我只是不希望你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不会给你幸福的男人……小雪,你选了这条路,未来会很难走。没有爱情的婚姻,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痛苦。”

    “我不需要爱情!”

    凤微雪厉声冲李梓杰吼道:

    “我只要权势地位,等我成了首富夫人,我有钱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师兄,我是对你有好感,可你又能给我什么?师兄,你不要一直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现实,都是很残酷的。”

    凤微雪说完转身就要走,李梓杰愣在原地,片刻后,忽然朝凤微雪的背影颤巍巍出声:“所以,这也是你,把自己身子给师父的原因?”

    凤微雪把自己献身给了她师父?!

    我惊讶捂住嘴。

    乐颜姐姐骄傲挺胸:“还是你姐靠谱吧,你姐从不吃小瓜!”

    柳树下的凤微雪顿了一步,半晌,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李梓杰崩溃哽咽:“我不想你受委屈!你身上的伤,都是师父弄的,你并不开心。”

    凤微雪提了提肩上衣领:“你错了,能用自己的优势换来想要的东西,我很满足。以后,不要管我了。”

    说完,凤微雪踩着高跟鞋迅速抬步离开。

    只留李梓杰一个人在寒风瑟瑟中湿了眼眶,又哭又笑。

    ——

    晚饭间,乐颜姐姐开心向大家分享八卦,青阳师兄把清洗好的菊花塞进火锅里,小心下了两盘牛肉。

    景泰蓝火锅咕嘟咕嘟冒着乳白羊肉汤汁,长烬给我调了两盘小料,馋得白大哥默默将自己的小料碟送过来,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眼巴巴祈求长烬:“老板……”

    长烬黑着脸深呼吸,嫌弃的将白大哥手里碟子接过来,妥协地给白大哥调,调完还帮范大哥也调了一份。

    青阳师兄憋着笑打趣道:“长烬大哥像极了一个人带了三个娃。”

    紫阳师兄耐心烫小白菜:“哎呦,你懂什么,带娃也有带娃的乐趣,再说你不也沉迷带乐颜吗?”

    青阳师兄宠溺看了眼身边疯狂吞口水的乐颜姐姐,不客气的先夹一块烫好牛肉放进乐颜姐姐的小盘子里,叹息道:

    “我啊,这辈子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宠都来不及呢,自然沉迷。我家小颜还是这么可爱,啧,好想吸。”

    乐颜姐姐:“……赵青阳你要是再敢吸得我满身青紫,我揍死你!”

    范大哥呛了口羊肉汤,苦着脸提醒:“青阳小弟,你俩能不能收着点,这还有外人呢!”

    青阳师兄大大咧咧撸袖子,“你们算外人吗?不过你家老板平时在你们面前就不秀恩爱的吗?你们怎么看起来还这么不适应?”

    白大哥握拳头认真道:“我家老板很正经的好不好!”

    乐颜姐姐没良心拆台:“哦是吗?那小栀栀脖子上的一团青紫是谁啃的?”

    我一个激灵赶紧捂住脖子,羞红脸的望向乐颜姐姐,委屈嗔怪:“乐颜姐……”

    乐颜姐姐傲娇昂头:“哼!”

    白大哥和范大哥好像眼尖的早一步看见了,尴尬的连连咳嗽,埋头喝汤。

    长烬倒是一点也不害羞,环住我的腰明知故问:“都青了?那今晚我换个位置啃。”

    白大哥:“……老板你、高大形象崩塌了!”

    范大哥:“……低调,低调,桌边还有三个单身汉。”

    青阳师兄得意洋洋地给乐颜姐姐盛汤:

    “你们啊,还是见识少。小夫妻在外人面前腻歪是很正常的事,得适应。你们老板……也不是什么收敛的人。”

    紫阳师兄没脸听的捞袖子狠狠叹口气:

    “你们啊,就是道心不稳!”

    随即又转移话题:

    “不过,那位凤家千金为拜师学艺,把自己送给她师父,玄门联谊会的人玩得这么花吗?

    我只知道,近日他们甚是不安分,直觉告诉老朽,他们是想酝酿一坨大的。”

    乐颜姐姐差点哕出来:“紫阳老头你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用这么形象的词?!”

    紫阳师兄不要老脸地耸耸肩:“没办法,我和自己人在一块说话,比较松弛。”

    说着,还特意提醒长烬一句:

    “老兄,你在京城那边也得留意着些,殷家的事尽早处理完,我觉得,周家那边才更麻烦。周玉池,心思不干净啊!”

    “这个我知道,不用担心。”

    长烬夹了片牛肉塞进我嘴里,我乖乖坐在他身边等着投喂。他拿勺子喂了我一口羊汤:

    “当年玄门那件事,还是得细查,当年我大意了,现在想来,应该还有漏网之鱼在外面,而且如今,就藏在玄门之中。”

    紫阳师兄烫白菜烫得开心:“那你可得把小栀栀看好,免得……他们故技重施。”

    “放心。”长烬细心的给我吹羊汤,眸光温柔和煦地瞧着我道:“我的人,岂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

    我没太懂他们在说什么,玄门,和我有什么关联吗?

    羊肉火锅吃起来舒服,可就是太烫容易身上发热。

    长烬不停地喂了我好几碗鱼片肉片后,我摸摸圆鼓鼓的肚子,满头大汗撑得再也受不住了,放下碗就拉着长烬出门吹风……

    握住长烬微烫的手掌,我揉着肚子沿小路往前走。

    “很热?”他揽着我问。

    我点头:“对啊,身上都出汗了。”

    他抱紧我的腰:“多吃些暖和的,免得夜里冷,你这小身子骨最怕寒气了。”

    我低声喃喃:“已经吃得很多了。”

    正走着,前边路上突然迎面遇见了一抹熟人身影,熟人的手里还拎着一盒东西。

    撞见我和长烬,中年男人竟心虚地转身就走。

    长烬抬头,冷冷唤了句:“二叔。”

    中年男人背影僵住。

    我蹙眉心里不舒服地纠正:“长烬你看错了,他不是二叔。”

    是凤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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