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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建言

    “小子可有表字?”

    “未有”

    “听你之言,有爱民之心,有报国之意,虽然出海十年,但儒家的意味,也有几分,家里人教的不错,表字就叫君泽,君子有德,泽及万物,望你不忘初心。都坐,君泽你也坐,有些事你不知,让星元给你说说。”

    两人一抱举,一人和张克坐了,一人说到,“清日战端再起,朝堂上,国内清醒的人都有数,只是急切间,做不了什么,想要防日,无海军不可,但去年刚签赔款,朝廷财政垮掉了,伤了元气。

    无数年之功,不能恢复。

    去年三国还辽,都知不怀好意,但辽东重地,不能有失。

    朝廷派中堂,访问俄国,欲结强邦,以制日本,本想数十年后的事,先推推,顾住眼前,俄国却是毫不遮掩,直言要在东北修路,说什么借道,修好了,将来还不牢控东北?中堂想要拒绝,却以兵事威胁,本以为少说也有十几年推延,不想数载平静难得啊,明年俄国人就要在东北动工。

    修建内地到东北的铁路,已经上奏在议啦,应该没问题,只是筹款还要想办法。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

    中堂出洋回来,直言需要马上就变法,但被掷闲,只忙些外交事,国内插不上手,为之奈何。”

    “想我李鸿章自视甚高,主政直隶二十多载,大权在握,觉得也是做了些事,临了被破个干净,出国才知夜郎自大,想做些什么,确有无力回天之感,哎,”几乎有落泪之感。

    “我也算饱学之士,身边人也多,但我无能,无能为也,君泽看遍西方国史,可有教我?”

    “我观当今之世,有春秋,战国之意,秦未灭三戎,楚未灭吴越。中山,鲁国尚存,将来数百年或者归于一,也未知。

    如今我国若能变法,压服日本,北拒俄国,南扩小国,未必不能一争短长,若不能变法,亡国不远,蒙元灭国数十,今西欧列强,更是强过蒙元不知多少,制地球全图,不用西法者,但有所知,未有不灭者,蒙古野蛮,不能久为,西欧之根本,稳固久远,不可有侥幸之意。

    日本前车之鉴,西法,可用,国法,可变。只有拼死去做,日本变法有一语,不知我等是痴,是愚,只管一路向前奔驰。有此一往无前的决心,才能成功。只是,我观日本,要变法,必有内乱,而且是大乱,没有有力人士,控制军队压制,不能成功。

    日本小国也,物产贫瘠,强国不太注意,低调发展,数十载,才能一鸣惊人。

    而我有些风闻,不知真假,1853年,俄国南征奥斯曼,想获得不冻港出海口,俄国虽然是后起之辈,毕竟人口多,国土大,潜力大,英国,法国人少,地多,怕俄国抢地盘,为了遏制俄国海外扩张,发文制止,俄国不服,但开战后被英法打败,俄皇自杀,继位之君东顾,趁1860年英法入京,以调停之名,拿走了外东北,得到了海参崴,但不满意还想要旅顺,慢慢以东北为基地和英法在全球范围抢地盘。

    为了堵住俄国东面之通路,洋务运动才会得到英国支持,卖给我们造船厂和军舰。

    但怕养虎为患,有所限制,其实没教多少真东西?也可能是我们怠慢了,没人才,没学会。

    我归国一年找人了解过,我国的洋务没生出根须,是死物,不会生长。我在日本看到的工业有一股活力,那是不断发展的感觉,每年都在生长,压都压不住。

    为什么?差别在哪里?原因两方面,专业的人才培养,成套的西式教育和关税。

    最开始的工业起步技术差,底子薄,有些门类被外国货一冲,就赔钱,工厂就死掉了,缺少门类,整个体系就不能发展,如一个人,缺胳膊少腿,生来残疾,成不了大事。

    关税控制,是外国套在我们头上的缰绳,有什么别人不希望我们有的产业门类,有发展可能了,就把关税一降,直接冲死,甚至还可以给卖进来的货物补助发钱,降低价格。

    西方有不少国家,很多小国就是这样被玩残的,有力大国,都是工业齐全,可以控制关税,发展强处,修补短板。

    教育可以引进,改革,内政可为之。关税不打仗,恐怕是真没办法,我原来的构想是,谈判把东北关税管起来,封起来,向东北修铁路大量移民,在东北引进西式教育,教育人才,尝试变法,改革政体,学美国开国的路子,东北干好了,发展三千万人,有超过日本半数的人口,把新法立起来,投钱加速把工业整全啦,然后反向改变关内,有三千万的根基,就是打仗也没人能变天。

    现在群狼环绕,稳住国内,国外大体不变,不敢太刺激列强,以免酿成大变,不可收拾。

    用此策,也可缓缓图之。

    我只怕国内表露有振作之意,外敌来侵。内部中央乱起来,列强和日本会支持不同地方势力,分裂国家,毕竟日本,打败了我国,可以被扶持制约俄国,国小也好控制,容易压制。

    而为了防止我们成为不可控制的工业国,所有工业国家都有欲望插手,遏制我们。”

    张克也不谦虚,把所思所得说出来,供为参考,除非有更好的办法,说服自己,要不然下一步就是找人实践。而在中国,有能力去推动实行的不多,眼前就有一个。

    “君泽对西学了解颇深,不是我们能比的,但国策如何实行,事关重大,你不通政务,却是要我来为之。

    我久在中枢,旧友,门下众多,创办洋务多年,可以说国内懂洋务的北方多在我麾下,南方以张之洞为首。

    我会先在暗中找实干之人,多方商讨,看可不可行,若都言可行,再在南北支持洋务中人宣扬。

    你的想法想要实行,钱财耗费不知多少,要朝廷把东北单划异类,少说十年的支持以见成效,真是年轻人,才有如此大的手笔,但干大事不可谋于暗室,也不可急躁,正好首要之事,是修到东北的铁路,并不耽误,我会尽力,早些推行下去。

    你孤身在北京,就在我这里住下,一些杂事交给友文帮你处理,以后会有很多事,需要咨询与你”

    却是老人有了精力不济之态,挥手送客了,三人都站起身来,张克行了礼,随着友文出去了,相互交谈,这人却是李亲族出身,正经的得力心腹,两人都有心事,热络却少攀谈,只道来日方长,被安排住下,通知张过先回去不用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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